Sunday, March 14, 2010

寫在劇社公演前

工作的機構參加了「香港學校戲劇節」的比賽,學生由去年十二月初開始籌備劇本及選角,乃至今年二月開始積極地綵排,用了四個禮拜時間將一群大部份都不懂演戲的少男少女調教至可以投入角色,一直有賴幾個早在小學已經對舞台劇有濃厚興趣的學生一手包辦。目前,最後階段的綵排已經不分日夜,除了上課、測驗、做作業、吃飯、上廁所、洗澡及睡覺的時間以外,核心的劇組人員的綵排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路遙知馬力,有些早在著手組織道具場境及音樂時,已托詞中期試成績不棣,而「逃之夭夭」;也有些人到心不到,心到也只求為與一班劇組人員在一氣談談天說說笑,完全稱不上有甚麼生產力。多謝達爾文,他教曉我「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能夠適應者,挽留也沒意思,只是替他/她們感到婉惜,一遇上困難就逃,並就找一百個理由不去處理及面對它,也有搬出家長牌的,我可不是個會賣帳給那班成年人的人,孩子工作效率低,於是就一味以「壯士斷肩」的態度去減少「功課以外」的事務,結果,孩子當然沒有學習把效率提高,反而再一次「證明」自己是「不適宜」「負載」那麼多的事務,真的要多謝提出這些「證據」的人!

老實說,那些「逃兵」多了時間是否真的全情投入學習?我懷疑,大抵他們會認為時間既然多了,閒著散漫著也不打緊,那麼課外活動豈不是被迫吃了一隻死貓?再者,青少年成長生涯中,如果只有功課和學業,而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讓他們感到驕傲及自豪的地方,那未免握殺了他們許多學習做人處世的機會吧?

好了,嘔了一肚子氣之後,我當然會告訴自己,劇組裡也有許多很有意思的年青人,他們為了實踐自己對戲劇的夢想,泡了不知多少場舞台劇,不恥下問的請教人及學習運作舞台的知識,也有人甘願負起褓姆的繁瑣工作,天天在電話、短信、互聯網絡不斷提醒整組人員排練及所有事務,也有些演員毫不介意戲份的多寡,用心綵排,還與劇場的新丁互相揣摩演譯的方式,最早來到綵排,也成了最後一個離開,專業精神令我非常敬佩。作為這個企劃的總顧問,我的實質功能只是一張開門用的智能卡──職工們真的只有看見我出現才會打開場地的大門供我們綵排,所以我也常常成為被提醒回去綵排的一號人選。可是,我真的慶幸有這廿六個任勞任怨的劇組人員,看著你們在製作過程中的蛻變,我「老懷安慰」,也視幾位骨幹劇組人員為好拍檔。

當人願意為全心全意用心地做好一件事的時候,再難再不可能的事也會發生的!這個龐大的企劃將在四天後在校外評審面前演出,劇組全體人員,加油吧!

二〇一〇年三月十四日

鄧顯劇社年度鉅獻"鏡"宣傳片

Wednesday, March 10, 2010

鄧顯劇社年度鉅獻



哪張海報能夠更吸引你?
最重要是你們要來看戲啊~

Tuesday, March 09, 2010

噢!我的碳足印那麼多!

周末,跑了一趟國內。與其說是「跑」,準確一點是「飛」。可是,自從上周聽過世界自然基金(WWF)的「氣候正能量」(Climateers)講座後,對於飛行在「碳足印」上的「貢獻」,開始令我這個自稱是環保分子卻挺愛東飛西飛的人,多了許多良心上的不安。

事緣要由我在講座後的星期一打開WWF網上的Climateers「碳足印計算器(香港版)」開始,在過一年的生活習慣統計中發現:我不駕車、我有將垃圾分類、紙張環保雙面使用、甚至冒著加速眼睛老花的險,將打印的排版變成41,卻因為常常乘搭的士及飛機而在碳足印數量上大大增加!

哎呀,怎樣辦?

於是,這趟我在航班中仔細的觀察,對,外面的飛機引擎已是義無反顧的放出大量二氧化碳,在機艙內的短短的數小時中,空中服務員給乘客派發塑料瓶盛載的清水,,或者像這間航空公司,用紙杯盛載果汁咖啡茶之類給乘客,然後視乎飛行的時間,早上可能是便當,其他時間則會是餅乾零食之類。看著小桌前那100g的蔬菜梳打餅乾,我失笑,裡面足足有20片手掌那麼長的餅乾,可以供十人作小點之用,而我,基於沒有吃早點,也只好和著難喝得很的飛機咖啡嚥下數片餅乾,可是,餘下的只好「交還」空中服務員(當然是讓他們把那些吃不完的變成垃圾)。實在罪過得很!

因為上述的遭遇,我知道我一定要做一些事情去補嘗我令地球增加了的二氧化碳的罪孽,所以我決定,由今天起,任何時間洗澡也不開燈、把電視機及收費電視的機頂盒插頭長期拔掉(只有在看的時間才插回),而且在香港要堅決戒掉乘的士的習慣……如果還有甚麼可以做而能夠減少我的二氧化碳排放,我都會樂於奉行。

畢竟,對地球好一點,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著想。

二○一○年三月六日

Friday, March 05, 2010

Cake in J





Thanks to all lovely and not-s0-lovely kids in S.2A. You are marvelous and really cute!

寫在生日前

一年又過去,生日在即,不免要回顧前瞻一番。

上年春節,一位舊同事動了一場大手術,大伙兒都很擔心,幸而術後康復得非常順利,碰巧這位舊同事的孩子和我在同一天出世,所以特地攪了個健康非常的慶生派對,讓大小朋友及同事們乘機聚聚。

還記那晚還要跑第二場,感謝另一批要喝酒要唱Karaoke的朋友安排,加上新知舊遇,出席朋友出奇的多。事先叮囑各方朋友,與其花費買禮物,那就不如折為現金,待收集後轉交慈善機構「兩地一心」,讓那機構的朋友將善款分配到國內有需要的學生手上助學去。雖然款項只是千多圓,但是來的朋友都很有心,有些甚至放下錢連酒水也沒喝只聊了一會就走了。

一年過去,今年小孩子的爸爸本來也想約在一起吃蛋糕慶祝,他們真的很有心,可是時間不配合去不了。

去年的經歷很難忘。自資出了一本攝影作品集,也是為「兩地一心」籌募助學的善款,至今收集到的善款共$19170,稍後將全數捐過去,亦即說我會將印刷的製作費用也捐出去。之後多了寫部落,發表多了關於文化藝術生活的文字。也要在未來這一年完成一本計劃已久的旅行攝影隨筆。

這年間,和一個本來要好的朋友關係惡化,也贏得幾個新朋友和一些相逢恨晚的好知己。學習多了,有打開了許多新的機會。

生活充實而有意義,不管生日不生日,人總要認真的活。

二○一○年三月五日

廠廈藝術家:未活化已被迫死

香港特首在2009年的司政報告中提及要「活化廠廈」,將生產線北移後空置的工廠大廈單位重新發展更多的用途,令其「活化」。於是,林鄭月娥成為「活化」「代言人」,在公眾場合多番強調政府將在「活化廠廈」中如何大開方便之門,讓「活化廠廈」落實。

我們的政府後知後覺已是不爭的事實,在「活化廠廈」這件事上越幫越忙,即使有更善良的出發點,惡果已經陸續浮現。

我作為租用火炭廠廈的藝術工作者,政府的「活化廠廈」一事簡直是幫倒忙!廣東話就是那一句:累街坊!

我們一伙數人有上班族,也有藝術系學生,都是那些熱愛藝術創作的星斗市民,眼見廠廈業主以相對低廉的租金出租他們長期空置的物業,你情我願,租下來做創作、存放作品,並且參與火炭藝術家們自發自組的展覽開放日,一同推廣藝術,提高大家欣賞藝術的水平,撫心自問,出錢出力,只求有人共鳴。「多得」「無知的」有錢人──他們口袋有錢,以購入物業再作炒賣來營利,更「多得」政府的「活化廠廈」政策推波助瀾,地產物業代理口甜舌滑遊說這班賣家,加速這些本來已經霉、爛、殘的老舊廠廈單位身價瀑漲:一個天花板會隨時有石屎剝落、洗手間渠道淤塞、渠口長期有積聚油脂散發出惡臭氣味出來的單位,竟然可以從2009年的85萬身價瀑升至120萬!本來租出單位給我們用的業主,把心一橫,把我們的租約一併賣出。新業主乃洋人,在商言商,說明要收回單位自用,我們一伙租客再一次要為重新安置自己的工作室而大費周張,加上其他廠廈業主看見手上的單位有價有市,租盆售盆紛紛加價,難得尚有許多有錢人繼續入市托市,清貧的藝術家只有成為「活化廠廈」的犧牲品──向現實低頭,棄掉作品,放棄創作!

上述事件絕對活生生血淋淋,正正就是發生在我身上!「多謝」香港政府之外,我真的無話可說!

「活化廠廈」在發揮真正活化的作用前,已經「成功地」把殘破廠廈的身價推高。廠廈凋零的時候,香港藝術家仿傚美國紐約蘇豪區的創作人,將荒置的貨倉變身成為文化人匯聚的Loft,香港人更靈活:藝術工作室、書室、琴室、樂隊練習室、劇團排練室、獨立製作團隊的錄影棚、迷你倉庫、不同檔次品牌的Outlets……林林總總,各式其式,民間帶動,各取所需。本來是好端端的,不知哪些由納稅人供養的政府官員/「智者」,要將民間智慧納收為政府所有,我看不出「動機」是否「良好」,但上述的「災難」肯定會繼續發生,直至廠廈身價直迫天壐天鑄凱旋門,然後仍有「權威人士」走出來說:我們沒有迫死藝術家啊!起瑪他們仍有自己的住家,不用「瞓街」(即是在街頭露宿)。

那麼,香港政府、各位有智慧的官長議員有錢人,你們要打造的「創意香港」、「東西文化匯聚之都」肯定不會出現,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去攪那個西九龍文化樞紐,你連本地的藝術創作人的一線生機也握殺,香港將會再次沙漠化,名正言順的成為香港政府打造的「文化沙漠」!

二〇一〇年三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