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y 02, 2009

生命的追求


認識這個人有好幾年,與其說認識,倒不如說是知道這個人吧!他是畫畫老師和師兄口中的「日本仔」。他曾從事新聞記者,有獨特見解,作風我行我素。我只知道他曾在日本生活,是求學還是工作我也弄不清楚。每次見到他,都是煙和啤酒不離手,不斷談論他對文化、創作,乃至生活的種種。不過近年少見他出現在我們的週六聚會中,要不然,西九龍文化區在沸沸揚揚的討論中一定少不了他的份兒。我只知道他修佛,有一斷時間穿梭中港兩地,剃道、修行、寫作、畫畫、出版。然後就沒有太多他的消息了。

上週六,非常偶然的情況下,他和師兄來了一通電話,人人都和他聊了幾句,最後手機傳到我手上,不知哪裡來的耐性,我竟然和他對話了超過十多分鐘,當時,他是從雲南大理打來香港的。

細聽之下,原來才知道他在過去的三年遊遍了整個中國,曾在北京以每月一百五十塊錢的租金租了一個小房間寫稿和畫畫,可是那裡沒有暖管,整個冬季他只可以每天運作六小時,然後就得躲回被窩中保持體溫。如此刻苦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就遷居到大理,那裡有發展得相當蓬渤的旅遊業,要嗎可以去逛逛二手書店,要嗎可以找個咖啡店坐下來歇一歇。他在大理的無為寺傍的旅館長期租住一個房間,可以上網,衛浴設施比娓五星級酒店,所以他可以專心畫畫和寫作,而那兒的房租不過是每月五百塊。而且,他也為寺院的孤兒建立圖書的收藏,向善心人士募集文具書簿,務求小孩子有讀書學習的機會。他最大的心願就是逐步向日本發展,在十五年內成為另外一個宮崎峻。

聽到他從簡樸的生活中有宏大的心願,我很感動。他看到中國有許多有條件發展的人,卻往往不是一朝得志就從此自滿得停滯不前,就是懶惰沒條理以至無法令才華發揮。他著緊文化藝術的發展,不僅是國內,他也關心香港,眼見香港許多文化人,例如;歐陽應霽、馬家輝、梁文道、甚至填詞人陳少琪都先後在神州大陸立足及發展,他問我,香港是否沒有空間讓這班文化人發展嗎?這群「上了岸」的文化人北遷大陸後,香港後繼有人嗎?我樂觀地說:走著看吧!

我敬佩此君的眼界,也欣賞他的大志,更尊重他的克苦。他開拓了我的一角新視野,也啟迪我對中國新文化發展的一些新角度。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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